苏鸣摇摇头,看了看窗外,“唢呐的演奏曲有很多种,这唢呐不仅仅是乐器,同时也是礼器。
华夏自古崇尚礼乐,礼就是指各种礼节规范,乐则包括音乐和舞蹈。
以前祭祀要用乐,求雨用乐,招待使国用乐,这些所谓而‘仪式’都需要用到乐。
国家大事用到乐,同样个人也是如此,个人的生老病死,也是一种仪式。
一个人出生了有满月酒剪头发,寒窗苦读高中有升学宴,结婚了有婚礼,过寿有寿礼,死亡了有葬礼。
而我们唢呐匠,便负责这些仪式的‘乐’。
不同的仪式有不同的基调和情绪,婚礼的乐喜庆、欢快、自由。
葬礼的乐低沉、宏大、悲怆、严肃。
同样,我们唢呐匠也有各种唢呐曲牌,喜事有一枝花、三风、赶轴、双梅调、老关调子、泰山关景、抬花轿等等。
白事有夜祭、小寡妇上坟、月牙五更、哭五更、苏武牧羊、哭皇天等等。”
正因为这样的基调,红事的曲牌可以随便吹,但白事送葬曲牌是不能随便吹的。”
猴子和大象怔怔听着,可以说苏鸣这番话给他们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大门。
一直以来,在他们心中,或者说在华夏人的心中,唢呐不过是个来自民间的“土”乐器。
因为和以前农村的婚丧嫁娶挂钩,因此大家都觉得上不了什么台面。
可没想到,听完了苏鸣的解释,这两人才发现一杆小小的唢呐,并非是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
是掌管着以前一个人一生所要经历的仪式。
“送葬的曲子吹不了啊……”同时,猴子也有些失望。
确实,如果这样的话,葬礼上的送葬曲是严肃的,怎能不分场合的乱吹?!
苏鸣点点头,“对,送丧的曲牌很严肃,死亡本来就是一个偏严肃的仪式。
当然,也不一定,有时候喜葬也会吹一些欢快的曲牌。”
怕这两人不太了解喜葬,苏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