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的睡去,第二天,我很早就被那个脑满肠肥的工头叫醒。
他嘴角挂着神秘狡黠的笑容,对我说,陈野,我知道你渴望钱,如同贪婪肉骨头的狗,这里有个活,干不干。
我看着他的笑容,没有说话,只是无可奈何点头。
他看到我这样子,好像完胜,嘴角逐渐变成轻蔑不屑态度,如同他是主人。
三号工地,塔吊最顶端的钢缆螺母松了,你去拿紧合扳手固定一下。
他口中说道。
我看到他说这话时候,高傲的姿态,满脸褶皱。
工钱加多少。
我眯起眼睛,开口问。
什么!工钱加多少?
他表示很吃惊,然后一下子笑了,古怪的笑容:没有工钱,午餐给你加块肉骨头……
说完,他眼睛直勾勾看着我,补充:你要是不干,有的是人干,四号工地那瘦猴子,他可对那午餐肉骨头渴望的很,毕竟他自己带着四个孩子。
我眼睛盯着他,包工头鼻孔朝天,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口中说“午餐”两个字,搞得他多富贵文化。
其实每顿午饭,宛如猪食。
我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去。
他这次没笑,脸冷下来,我对他失去价值兴趣了那样。
……
我告别那个家伙,心里问候他×的,边往一旁破烂军绿色工具包走去。
心里想,要是放在以前我还是纨绔恶少,我一定会让手底下那群狗腿子打断他胳膊。
忘了说一点,我以前认为那群我现在口中说得狗腿子,是兄弟来着。
直到现在,嗯……他们确实是狗腿子。
在我体会生活和现实给我的屈辱之后,还是他们赠予我的烧焦皮肉的炙热。
堪比一巴掌狠扇我脸,带来的那种火辣臃肿。
……我走到那个工具包,翻找拿出那个红漆剥落的紧合老式扳手。
来到三号工地,看着巨大的泥瓦头车来回开动,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