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夜色正浓。
风声、蝉鸣声掩盖了一切。
也掩盖了拳头击打树干的声音。
叶长安眼眸中沉着冰冻三尺的寒,又像是无处发泄的困兽,不能嘶吼,不敢咆哮,唯有隐忍。
追杀、车祸、昏迷、吐血!
那个狗男人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还是他自以为瞒着她,她就能好过,就能装作无事发生?
指甲扣进树皮,疼痛和血腥丝毫不能减轻她的痛苦。
“夫……夫人,您冷静点!”可别吓我了!
若是有个好歹,他就算万事业难辞其咎。
叶长安收回手,掏出手帕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我还不够冷静吗?”
收起手帕,揣进腰包里,里面的小金玲蛇循着味钻出小袋子,趴在那条手帕上,咻咻半天急得不行。
“有没有查到下手的人是谁?”
“没有。”秦峰摇了摇头,“线索断在秦川。”
“我看不是断在秦川,是断在苏家吧。”叶长安转头盯着秦峰,语气凉薄,目光如炬:“你们怀疑苏祁?”
“是。”
收回目光,她没在问下去,她能想到的事,靳九渊定然已经派人查过了,若是当时她知道此事也会断定是苏祁。
但现在她不敢确认了。
苏祁可能会做些什么,但不会要她的命,毕竟他的救命药‘密香’还在自己手里,且只有她有。
傅晓晓只是颗无用的棋子而已,真正下手的人藏的可深了呢。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冲自己而来,还是利用自己击垮靳九渊。
“今晚的事不许告诉靳九渊。”是告诫,也是警告。
“属下明白。”
叶长安从包里掏出小瓶药抹在伤口上,一直等到药味散去,才转身回了帐篷。
躺在靳九渊身边,在暗淡的光线中静静看着的五官。
即便睡着,也没有褪去那一身矜贵桀骜。
她放在鱼肉里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