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来裱画,这情形,任谁都看不过眼啊!
幼菫收了澄心堂纸,拿了五刀给韩老太爷去,又拿了五刀送程府。
张海回来的时候带了个消息,程缙让幼菫马上回去一趟,有急事。
能让程缙开口说急事的,不多。
幼菫去跟老夫人说了一声,带着青枝和紫玉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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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了三月,程府外院的景致正好,西府海棠和樱花繁盛,沉甸甸的压弯了枝头。
议事大厅里,程绍和程缙脸色阴沉,程瓒脸色黯然凝重。
幼菫请安,程绍低着头没动,程缙抬头跟她说了声“坐下吧。”
幼菫惊讶问,“舅父,出什么事了?”
程缙闭了闭眼,“大哥,你来说吧。”
程绍抬起头来,眼里似充血一般,红的厉害,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他声音嘶哑,“堇儿,我娶了个祸害回来……”
夕阳西下,议事大厅里仅残的一点昏黄也黯淡了下去,暗夜慢慢侵袭而来。
大厅里没有下人,也没人进来点上烛火,幼菫眼前已模糊的看不清舅父的脸。
她摸了摸脸,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原来,外祖母真的是因她而死。
外祖母为她和程瓒定的那门亲事,竟成了她的催命符。
王氏为了掩埋这门亲事,在外祖母日常的饮食中下了毒,一点一点,最终让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自己后来搬离宁晖堂,也是逃过了一劫,否则也要陪着外祖母一起去了。
难怪自己来了程府不多久,外祖母的身子便越来越差。
还有静慈庵那夜的毒莲子羹,也是王氏派人下的毒。
郑妈妈把一切都招认了,他的儿子大山也招认了。
而捉大山来的,是赌坊的人,从程绍手中拿走五千两银子的封口费。
王氏……
幼菫起身冲了出去,院中守着的萧东和众侍卫见状,目光凌厉,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