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是生气了。她能生气是好事,总比无动于衷要好。自己这几日太过失常,他怎么能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她对裴弘元有情义,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他忍下便是。自己这般跟她计较下去,怕是要把她的心越推越远了。
幼菫沐浴出来,坐在梳妆台前,青枝要帮她绞干头发。萧甫山却走过来接过了帕子,跟青枝和寒香说道,“你们下去吧。”
“国公爷您不用这样,我自己来。”幼菫扭着身子伸手要抢帕子,被他躲了开。
“乖,坐好了。”他嗓音低沉温柔,就像对小孩子说话一般。
我又不是小孩子,幼菫心想,但还是乖乖坐了回去。
他用帕子把湿发包起来,大大的手掌包裹着,轻柔地挤压。小心翼翼的,她没觉得头发被扯着的感觉。幼菫从镜中看着他,刀削斧凿般的脸还是没甚表情,却似乎没了阴霾,目光柔和又专注。
待他散开她的头发,她感觉今日的头发特别干爽,头皮也很温暖。
萧甫山从净室沐浴出来的时候,发现幼菫在罗汉床上看书,腿上盖了个小被子。剑眉微蹙,“不是让你去床上吗,受凉了怎么办。”
“您先睡吧,我还不困。”幼菫淡淡说了句。
萧甫山叹了口气,“你拒绝我的时候不是说困了,就是说不困。你都不能换个理由吗?”
幼菫头也不抬,“我想看会书。您先睡。”
萧甫山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粗粝,摩挲着她的手有点疼。他放软了声音,“好了,堇儿,别生气了。是为夫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他道歉,幼菫觉得没什么,这是应该的。她可不知道,荣国公还不曾这般跟谁道过歉,服过软。
“国公爷言重了,妾身没有受委屈,您夸我贤惠大方,还赏了那么多的宝贝,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幼菫说的云淡风轻,漫不经心。
萧甫山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我是你的夫君,你就那么大方把我推给别人,还不停地赏东西,嗯?”
“我只不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