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也没觉得尴尬,这有啥的,笑道,“表哥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也不喊我一声?”
顾晋元踱着步子进了书房,“有一会儿了,见你写得专注,便不忍打扰。在写什么呢?”说话间已走到了书案前面,拿起来桌上的一叠书稿看了起来。
幼菫本也没想瞒他,他也是知道自己有些算数天赋的,“是想着整理一下自己的一些心得,到时候给韩老太爷看看,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顾晋元诧异地看了幼菫一眼,他知道幼菫对算数痴迷又颇有心得,却没想到竟研究得如此透彻精辟,且能深入浅出,原本很高深艰涩的术题在她笔下三两下便简单明了地解决了。且观他书稿前后自成系统,条理清晰,措辞严谨,委实是惊世之作。再看书稿字迹,是漂亮工整的小楷,委实是大气优美,自有风骨和气韵在其中。
顾晋元是没想到幼菫竟有这般惊世才学,她像是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随时会给你意外的惊喜。顾晋元不禁在想,若是幼菫去科考,说不定也是能上榜的。大燕国民风务实,朝廷对学术的理念是学以致用,讲究实用,科考除了经义策问杂文等这些,是有算数科目的,农业,钱粮,商业,土木,水利皆都有涉及。
其实顾晋元是想多了,科举又不是只算数一个科目,别的科目若没有经年的积累和学习可不好应付。
顾晋元问道,“你这些书稿,我可否拿回去誊抄一份?你写得甚为精妙。”
“好,表哥拿去便是。表哥若是喜欢,我这里已经标注完了一本《孙子算经》,已经装订好了的。”幼菫从多宝阁上取了那本《孙子算经补注》递给顾晋元,“若有不对的地方,表哥跟我说一下。”
顾晋元接过书,入手是厚厚一本,不知耗费了幼菫多少心力,顾晋元一页页翻看着,恍然发现韩院长的一些算数理论是来源于幼菫,难怪韩院长对幼菫如此看重,他原只以为是幼菫的性子得了韩院长的喜爱,却不想还有这层缘由。
顾晋元在进门前便看到书房墙上挂着的《泰山山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