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傅恒许久,很清楚傅恒是非常谨慎之人,“不过这也是难怪,十二爷随和些,他若是再随和更一些,那么只怕是与大事没有帮助,如今他这样来办事儿,横竖大帅不必担心着什么,他许诺的东西若是能筹集起来,又何必要为了缅甸的将来,做什么打算呢?”孙士毅知道傅恒谨慎的缘故是因为类似纳兰公子这样要把整个缅甸都发卖了的事儿,前所未闻,见所未见,怕如此一来,日后有不能收拾的局面。
但傅恒又必须要如此做,金秀献药证明了金鸡纳霜的作用,而金秀所提的东西,又都是傅恒所需要的。他非常清楚,如果按照朝廷的力量来转运物资,大军这里,总是会有短缺的,他不想因为后勤物资的短缺,而致使功败垂成。若是如此,必然会成为终身憾事。
孙士毅的意思很清楚,只要现在能来钱,能来粮草,能来后勤物资,就算是这位纳兰公子把整个缅甸国——如今还没有打下的缅甸国给尽数发卖了,那又算的了什么?“只不过是寅吃卯粮罢了!学生听着这位纳兰如若的话里头,似乎这个缅甸国颇多出产,若是能够让商人们乖乖掏钱,倒也算是帮着朝廷的功德一件。”
“本座只怕是日后他这些东西还不上,到时候又要是我的事儿了!”傅恒叹气道,但他如今的确无法,大军粮草后勤物资短缺已经是摆在面前的事实了,缅甸人坚壁清野,左近稍微偏向大玄的土司们都尽数覆灭,在缅甸就粮是没戏了,只能是多多益善,除却严令纳兰永宁继续运送粮草外,纳兰信芳这里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傅恒对着这个征缅引多大作用表示怀疑,但对于纳兰信芳这个想要立功为永基做储备的心思,他还是相信的,“罢了,罢了,只要胜了缅甸,就算是这边没有多少东西可发卖,但只要胜了,大不了两淮的盐引再拿一些出来是了。”只是这未免饮鸩止渴,到时候又有不少官司可打。
“他若是归国,凡事儿还要再盯着些,”傅恒盯住孙士毅,“你且多留意着,再者行书给纳兰永宁,叫他无论如何,按照如今的节奏,不可拖延运送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