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永寿门,刮起了屋檐上的积雪,簌簌而下,在半空之中旋转片刻,随即飘荡在了跟着皇贵妃身后分成两列进入永寿宫的小太监们身上,令皇贵妃就着马有德的手,款款走入了永寿宫,她面对着永寿宫的正殿大门,大门紧闭,她微微一笑,脑后燕尾髻上插着的粉红碧玺莲花芙蓉步摇上的珍珠串子微微摇晃,“舒妃姐姐,怎么,本宫都到这里了,你还不出来拜见吗?”
马佳宫女把殿门打开,舒妃就站在殿门内,穿着一身浅金色的居家便服,头上的朝冠已经卸下,只是梳着一个两把刀的发髻,她似乎才发觉皇贵妃降临,于是忙福了福,“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这会子娘娘怎么来我这里了?”舒妃有些慌乱的请安,身子都站不稳,还是马佳宫女忙给扶住了,“臣妾真是惶恐不安,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不必请安了,日后请安的日子多得很,何必急在一时呢?”皇贵妃慢慢沿着汉白玉的台阶上前,走到了丹陛之上,走到了舒妃面前,“我听说你这里很热闹啊,娘家人来了,正闭着门说话呢,本宫想着,舒妃姐姐乃是宫里头的老人了,家里来人,横竖该让本宫也见见罢?咱们亲如姐妹,就是一家人,姐姐的娘家人,就是本宫的娘家人嘛,所以本宫想着就过来瞧一瞧。”
皇贵妃这番说辞可和在门口对着李如全趾高气昂的话儿完全不一样了,话里头充满了甜言蜜意,只是未必是真的如此,果然舒妃就不免打了个寒噤,“娘娘说笑了,小门小户的,上不了台面,就不敢打扰娘娘了,娘娘操持六宫的事儿,忙的很,就不必在臣妾娘家人这里浪费时间了。”
见到舒妃这会子伏低做小,令皇贵妃真是心里头不知道有多少的不必说出的畅快,只是这样的屈服还远远不够,令皇贵妃虽然没有舒妃那样的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但也知道一句古话。
那就是:“斩草要除根”。
令皇贵妃双手依旧是拢在大氅们,不露半点缝隙,听到舒妃这样说话,她不为所动,“这又是何必这么客气呢?咱们都是一家人,合该见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