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到了亭子中,见到善保坐在了自己素日里头常坐的位置上,心里头就有些不满,又左右连续看了两个人好几次,总觉得不太对劲,但又不好意思问金秀,于是只朝着善保发作,他很聪明,也不说这个位置是他的,善保不该抢了他的位置,但是他也不拿这样的小事儿发作,只是朝着善保呲牙:
“我说钮大爷,这做人做事还是要讲些礼数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什么的,我也原不指望,只是我来了这里头,你见到恩人,怎么样,也该行个礼吧?我听说你也是护军老姓出身吧?”
善保或许就在金秀面前容易惊慌失措有点像懵懂少年,在面对旁人的时候倒是沉稳的很,听到纳兰信芳这挑衅的话,善保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君子知恩不图报,原本是寻常之事,纳兰大爷乃是谦谦君子,自然不会和我计较,咱们今日都是在元家做客,只有先来后到之分,并无其他身份区别,大爷这一点,可别计较错了。”
话说的有些牵强,但纳兰信芳也不太会辩论这些人情世故上的事儿,故此有些哑口无言,于是赌气说道,“你嘴巴厉害,还会如此狡辩,我却是不和你吵,不过我这马上就要授课了,说的事儿,法不传六耳,”他又得意起来,不管如何,金姐姐教导学识的人,可就是自己一个,善保可没有这一层关系,“钮大爷,你要不看看,先在园子外头候着?”
善保好像是和椅子生长在一块了似的,纹丝不动,若是这时候再给他来一副羽毛扇,气定神闲的样子,真是有些像诸葛孔明,“秀大爷既然要上课,我坐着不说话就是了,决计不会打扰到您的,是不是,金姑娘?”善保对着金秀呲牙一笑,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就连亭子外头的阳光都失色几分。
“金姑娘你说是不是?”
金秀看到了善保的笑容,呆了呆,心跳又是漏了一拍,随即在纳兰信芳不满的咳嗽声之中惊醒过来,“你坐着就是,”金秀掩饰一笑,“也听听我这课如何,讲的好不好,在不在理。”
纳兰信芳见到金秀发话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