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笑,邀月怒目瞪着那人,怒火邪火,一下就蹿了起来。
她对他简直无计可施,邀月本觉世上绝没有自己对付不了的人,谁知世上就偏偏突然多了这么个人。
十几年来,她与这人交手无数次,可自己从未赢他一回,即便自己放下骄傲与怜星联手,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她这一生中,从未在一个人身上如此受辱,如此受挫。
想到受辱,邀月就回忆起十三年前那条小溪旁,自己是如何被他戏弄的……还有自己每次对他出手又被他制服,内力被封,在他身边端茶递水的屈辱。
邀月之所以能忍受下去,只为有朝一日要他百倍,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世间怎会有这么一人,老天怎会让这么一人活在世间,他为何要活着,他为何不去死?!
任意当然不会死,邀月瞧着他那闲情逸致,悠悠然然的讨厌模样,她就恨不能将那只陪他一起喝酒的扁毛畜生,与他一同宰了。
“你刚笑什么?”
任意淡淡道:“笑你愚昧无知,笑你不知所谓。”
邀月冷冷道:“为那几粒丹药,你花费十三年时间……不知所谓的人是你。”
任意笑道:“我生来没别的本事,就会做些不正经的事,可偏偏我武功还这般厉害,谁都奈何不了我,我知道你想杀我,你为何不与我动手了?”
邀月当真从来没有遇见这么遭恨的人,若是别人如此,她早已将之刴成八块,但是面对这人,她只能气得身子发抖,转身不再瞧他一眼。
可她纵然转过身子,却依旧能听着那人的声音。
“其实你性子颇与我相近,若有人这般对我,我还奈何不了他,怕我也会被气个半死。可惜……世上就没有一个我奈何不了的人。”
邀月一跺脚,大怒道:“你为何不能闭起嘴来?”
要是外人见着移花宫邀月大宫主竟会做出跺足这般小女儿姿态,怕是会惊掉下巴,不过显然任意已经习以为常。
他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