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雅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吃晚饭。
她从厨房出来后拿上钥匙就去找郁凌。
郁凌对她知根知底,多少次被痛打过后她都带着一身的伤逃到她家舔舐伤口,她一直感激着郁凌无条件的收容伤痕累累又无路可走的她。
郁凌开门见是她,侧身让出个入口,揶揄道:“哟,回来第一天就来我家蹭饭呢。”
“这不想你了么,不欢迎我啊?”她也不客气地径直往屋里走。
“又和阿姨闹不愉快了?”
她耸耸肩,表示默认。
郁凌摇头叹气,“一学期没见了呢,这才刚进家门……”
许颂雅四下看了看,郁凌的行李还搁在客厅,家具上落了层浅浅的灰尘,便问:“叔叔阿姨又不在家?”
郁凌叹了口气,“怎么会在家。”
郁凌的父母是儿科医生。镇里的儿科医生紧缺,除开日常的工作,还要带新的实习医生,他们几乎全年无休。许颂雅和郁凌认识十余年,仅见过他们几次,她十分怀疑如果哪天他们在街上碰见都认不出彼此。
她帮郁凌简单地做了清洁,又一起做了顿晚饭。
郁凌说:“你这第一天回来不在家里吃饭,会不会不太好啊?”
“没什么不好,她有人陪,不需要我。”许颂雅的笑容有些苦涩。
郁凌却瞪大了眼,带着试探小心翼翼地说,“阿姨她……有伴了?”
“不是,你想多了。”她默了半晌,然后艰难地开口:“我……她……那个……”
郁凌鲜少见到她那么纠结的表情,更加好奇了,也不催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张开又合上了的嘴唇。
许颂雅吁出口气:“家里多了个小孩儿。”
“小孩儿?”郁凌抽了口气,差点跳起来,“阿姨生了个小孩儿?”
“不是!”许颂雅握着筷子的手更紧了,“是她以前一个朋友的孩子,也不知要住多久。”
郁凌虚惊一场过后点点头:“哦,朋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