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上表明了自己的观点,虽说把逻辑链条讲明白了,但还是得不到理解,他们以为赵昕这是在空手套白狼。即便是许知府,同样不支持。
最为关键的问题是,官府凭什么要接收这笔债务,凭什么要承认布票能够纳税,既然无法从工厂提货,那布票不就是一张废纸吗?赵昕是太子无所谓,他们这些当官的,乌纱帽可是不保。至于从其他地方得到弥补,太虚了,万一没有得到弥补,比如人口流失到其他地方,那就是纯粹亏本。
无奈之下,赵昕只得出让一部分股份交由地方官府,所有人成为直接的利益共同体,工厂有得赚,一切好说。由此,这个工厂也算得上是公私合营了。
这个博弈过程,持续了有接近半个月的时间,特别是重新划分股权的这个过程,这可是动辄数以万贯的利益,自然没有什么体面可言,几次闹得不欢而散。
赵昕很庆幸,终于是谈成了,私人资本占据四成,地方官府四成,赵昕自己占两成,相对均势。但是日后估计需要不少的时间进行磨合。比如领导权这事,赵昕用最少的股份占据了最大的话语权,日后估计还要再谈。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谈判不仅仅有兴元府的布商参与其中,同时也有其他地区的布商旁听,在这里谈妥之后,在其他地区也有了个参考。
谈妥之后,造纸厂开始印制第一批布票,并投放进入市场,交给当地符合年龄的老弱群体,那些富农地主等富贵之家是不发的,但是也节省不了多少。从一尺至一丈,有着不同的面额,普通人也能够使用,。
这些布票,因为可以进行税收抵扣,完全可以视为一次减税。于赵昕而言,结果就是自己“提前”完成了对百姓的承诺。
这个意义可是实打实的,只要官府承认,那就是有用的,哪怕是换不了布帛,也能够减免税务。
在兴元府逗留了近一个月,工厂运转地不错,赵昕启程继续南下,和各地官府签署相应的条约。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和兴元府一样,接受官府入股并承担债务这个要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