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冲击。
当初晁错上《论贵粟疏》,开启平民纳粟得官的先河,虽说解决了汉军的粮食问题,但是却直接冲击了“有功者侯”的盟约,白马之盟因此废了一半,武将勋贵集团在后来逼着景帝把晁错杀了,祸端就是在这个时候埋下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赵祯的权力已经掌握地很好了,朝中各个宰执在他的调教下墨守成规,政局稳定。赵祯不需要借助外来力量增强自己的实力。相反,倒是赵昕作为新兴势力,在朝中势单力薄,急需有人入朝。
若是赵昕即位为天子,这样做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赵昕只是一个太子。百姓虽然会叫好,但是会直接得罪当朝官员,直接影响继位问题。
为了平息已经出现的纷扰,赵祯为此事再一次召集群臣商讨,赵昕自然是不慌的,民心就是他最大的倚仗,再一次重复自己的观点,即必须要下调粮价,而且更进一步,提出要整个北方地区全面下调,保障最基本的温饱需求。通货膨胀,北方地区最为严重,要解决问题就解决最难的问题。
赵昕为民请命,态度坚决,之前为了制作物价指数搜集了大量的物价,如今手中有着大量的数据,精确到每一个州县。本就是明明白白的问题,说得好像谁不知道一样,甩在那些天天说如今是圣朝,百姓安居乐业的人脸上。
下调粮价,这背后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关键是朝廷的旨意传达下去,地方不遵守,照样是废纸一张。知道有困难,所以这些人连形式主义都不愿意走一趟。
“地价逐年上涨,而欲粮价不涨,难为也。太祖太宗之时,一户耕百亩之地养五人,今者老山虽开,荒土虽辟,而百亩之地养十人不为少,狭乡之地养五十人不为多。欲粮价不涨,岂可得也!此天道物理,非人力可阻拦也。”
在一旁的赵昕冷笑,悠悠道:“一夫作乱而七庙毁,看来也是非人力可阻拦也。父皇在世自然是平安无事,只怕本宫继位之后就要当亡国之君。到时候尔等是不是觉得与自己无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