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前进的步伐,而且仿佛有上天眷顾一样,碎石箭矢都落不到他身上。
先过绝壁,好不容易进入树林之间,前面宋军又阻挡在前,当此绝境,从不曾上阵砍杀的黄师宓也拔刀向前,在众人的保护下,趁着宋人未曾合围杀透拦兵。
接下来就是连夜的奔逃,宋军的呼喊与叫骂声如同梦魇一样萦绕在黄师宓耳畔,鞭策着他一次次挖空自身潜能,哪里道路不好走往哪里走,哪里森林茂密就往哪里钻。一夜急行三十里,过了不知道多少山头。
当天明拂晓,黄师宓清点身后人手,不过十三人而已,令他生厌的侬建中与侬智中兄弟并不在其中,想来是中途掉队了,若是落入宋人之手,吉凶难料。不过那也不干黄师宓的事情了。
后面再也没有宋人的声音,是不是以为现在就万事大吉了,并不一定,黄师宓很想要睡去,可是他不敢,生怕他一睡着这剩下的十数人就割下他的脑袋送给宋人请求封赏。
黄师宓瘫坐在地,紧握着染血的长剑,眯起的双眼锋芒暗藏,道:“宋人阴险狡诈若斯,尔等意欲何如?是准备回邕州城,还是准备跟着我?”
“军师不愿回城了吗?”
“败军之将,回去后陛下也必然要治罪,免不了一死。不如远走他乡,改名换姓过个太平日子。”黄师宓如是道,真假且不说,这番话其实是说给在场这些人听得,你们即便是回去,侬智高也饶不了你们,不如一起逃。
“军师欲往何处去?”
“何处宋军找不着,便往何处去?那交趾与宋朝素来不善,时扰边疆,或可往彼处外逃。”
在场之人一阵合计,有人选择了离开,主要是侬族人,他们的家在这里,根在这里,责任人又不是他们,何必要与黄师宓远逃别国。
剩下不过四人还愿意与黄师宓逃离,看着身后四人,黄师宓不由得悲从心来,自己也是统兵数千乃至上万之人,而今竟然凄惨到这个地步,说出去又有谁愿意相信呢。
哀叹一声,黄师宓带他们先找地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