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昕直言道:“父皇的脸面不是靠宠臣的谗言获得的,而是靠百姓拥护得来。外间百姓都骂成什么样子了,害民之至,前所未有,若是眼下不改,更待何时?”
“你便是再开一家医药公司又如何?官家若是让你关了,你还敢开着不成?”
赵昕听了这话,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是啊,赵祯一句话,就能够剥夺他的所有权力,又能够怎么办呢?
“坐着,吃饭就好好吃饭,一天到晚想着撂筷子,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不成。”
赵昕重新回到了座位之上,接着扒起了米饭,只是吃进嘴里,全然没有个滋味。
“多行不义必自毙,一些小人假借天家威严,欺压良善,总归有受到惩处的那一天。这就不需你插手了。”
赵昕总觉得曹皇后是在暗示着什么,可是对方不愿直言,赵昕也不会无知到真的去问。有些布置规划,还是不知道地来得好,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原本赵昕以为医药公司是彻底和自己没有关系了,曹皇后那些,不过是托词罢了,她也不是没有说过类似的话。但是,事情终究是发生了转机。
皇佑元年的倒数第二天,在新年来临前的两天,本该是喜气洋洋的一天,却发生了一件让赵昕极其痛心的事情。
一个母亲因为孩子生病,自己无钱医治,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去世。在莫大的哀痛中,她选择了自.焚,而地点,则是宣德门前。
无钱看病,世间有许多这样的例子,但是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正值药品涨价,诊费增加的关口。原本只是一点小火星,“砰”的一下,成为了这个冬日百姓宣泄不满的关口。
民众自发聚集在宣德门前,祭奠这位不幸的母亲,起初只不过是两三个人的随口抱怨。
“要是诊费和太子殿下执掌医药公司时那样低便好了。”
“是呀!那个时候药丸还便宜。当时家里备了好几份药丸以备不时之需,现在都不敢买了。”
“那新来的皇子就是个傀儡,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