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最近的心情很不好,日食,这可不是小事,他本来是想着再下一道罪己诏来的,可是去年黄河改道他已经下了一道了,这罪己诏总不能够年年下吧,那他岂不是纯纯昏君。
赵祯过了几天近似于隐居一般的生活,然后整个后宫也跟着数日吃素,并削减柴火使用之类,和过寒食节一样。
赵昕倒是无所谓,他管好自己手下这一摊子事情就可以了,至于更多的,还得让赵祯自个操心才行。
但是最近有一件事,不得不去找赵祯,求得他的批准才行,便是赵昕筹划多时的军事院校一事。赵祯若是不准,这运动会啥的,对于赵昕而言相当于白办了。
听过赵昕的请求后,赵祯道:“眼下朝廷养兵之费,近乎国库之半,你办这武院,日后到底要让他们进军中,如何有这许多钱粮荒废。”
“父皇当知,建国之初,养兵三十万,皆是能征善战,赫赫武功,如今有兵百万,可比得上昔日三十万。”
赵祯被赵昕说得不好回答,事实如此,倘若手上有十万建国初的军队,也不至于被元昊这等小丑羞辱。
赵昕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够继续打击赵祯了,道:“儿臣希望这武院之中,能出卫霍等名将。父皇当知,卫霍之流,边军中可是出不来。”
不是出不来,而是即便是出来了,也不会重用。只有天子身边的亲近人,才能够得到更多的信任,而这一点,至关重要。
赵祯的神色动了动,显然已经有所意动,又迟疑道:“本朝重文轻武,只怕文官们对此有意见。”
“文官们若是能够打胜仗,意见再小也要听,只是夏竦范仲淹韩琦之流,如今尚且辱于西夏,何况是异日收复燕云。”
赵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赵昕,道:“你可知道这番话若是传了出去,会惹来多大的风波吗?”
“战场之上,不看出身,单看战功。父皇岂愿以弱主之名留于后世。”
赵昕这番话,说在了赵祯的心坎上,折辱于西夏,是他心中永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