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转眼就是十二月,朝中关于黄河的争议还没有结束,赵昕都听腻烦了,整天整天的议论,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天天议论个鬼。
但凡去黄河下游看一看,泥沙淤积成的地上河严重到了何等地步,也不会天天想着回故道,无论是京东故道,还是横陇故道,也是你想回就能够回的吗?
可是,黄河北流到底淹了许多民田,利益受损者希望黄河回去,他们好继续种田,这一思潮在朝中形成了绝对的主流,所以,目前就是争论如何回故道。
太难了太难了。赵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往不归路上走,中途也不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看法,结果就是被几个宰执一顿嘲讽,说赵昕如何如何年纪小,不懂朝事云云,赵祯也是满脸的不悦,让你来听政,可不是让你来说话的。
或许只有残酷的现实能够教育他们吧!但是这一残酷现实的背后,是数以万计的军民百姓牺牲。赵昕真的尽力了,却真的无能为力。
有些时候想想,一战之前,哪怕是阻止了斐迪南夫妇前往塞尔维亚,一战还是要爆发,崛起的德国不允许没落的英法两国占据如此庞大的殖民地。注定失去的殖民地,二战之后,美苏照样联手拆解掉了英法殖民帝国。本质上是实力的问题。
二战有没有珍珠港事件,美国也要参战,所谓中立就是中立着赚钱而已,等到发现自己赚不到钱后,参战地比谁都快。究竟是日本发动了珍珠港事件,还是美国逼着日本发动珍珠港事件,这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的问题。
哪怕是你提前知道了一些事情又如何,有些事情改变不了的,注定改变不了。
被几位宰执嘲讽的那一天,赵昕晚间喝得酩酊大醉,这是他今生第一次喝醉,借酒精麻痹自己,希望拉动进度条,快速过渡掉百姓受灾受难的过程。
次日,赵昕照常清醒过来,沐浴更衣,清洗掉所有的酒味。除了头疼得厉害外,整个一天,赵昕表现地和往常一样,若非东宫之人闻到浓重的酒味,多少人相信文质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