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8的雨水,明显比往常要多,自从三月开始,便是淫雨霏霏,那个时候大家还有说有笑,说今年雨水多。
只是,六月初的时候,夏季风就已经降临至北方,比往常提早近一个月,带来太平洋的无边水汽。**的核心地区是典型的季风气候区,季风来得早,去得晚就是涝灾,来得晚去得早就是旱灾,要来得刚刚好才是风调雨顺。
无论这季风怎么来,总是有地方旱灾,有地方涝灾,这是**与西欧平原最大的区别。
**的天灾是如此地严重,所以便要求出现一个强权政府,能够协调各方力量,一齐战胜这天灾。**的环境禀赋,决定了**的政府必须是中央集权制。
望着连绵不绝的雨水,赵昕明白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必须要尽快作出决断,无论是什么决断,都比杵在原地无所事事来得好。
这个时候,必须发挥整合一切力量才行。不如此,决然不可能渡过这场灾难。眼下黄河只是往北流而已,祸及河北一地诸县,断然不可任其如前世那样肆无忌惮地到处流淌。
赵昕也不知道这股力量从何处而来,但是他明白,这一刻,自己必须站出来。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和这场天灾相比,一切的勾心斗角,都显得如此滑稽可笑。
赵昕心意已定,站起身,推开门来,对从人道:“备马车,本宫要去太平院!”
手下人劝道:“太子殿下,眼下暴雨,若是惹了风寒——”
赵昕转过头去看着他,道:“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
这双冰冷的眸子,好像是要杀人一样,从人随侍赵昕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赵昕有如此吓人的眼神,再也不敢多言。
就这样,赵昕出了东宫,出了皇城,出了外城,径直来到太平院。
赵昕下车之后,侍卫撑着一把油纸伞,只是在暴雨下很快散架,变成一堆碎片。
赵昕索性推开这伞,任瓢泼大雨淋在身上,道:“所有人集合!”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