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北方旱灾,赵昕已经想出了所有的办法,尽可能地多筹措钱银。至于这收来的钱,最终有多少能够到百姓手中,赵昕管不了那么多,想查更是查不了。
事实上,也是在之后赵昕才知道,今年北方旱灾之后,又遭遇强降水。一年的水几天下完了,这是涝灾。
涝灾之后,又是蝗灾,铺天盖地的飞蝗,在天空中形成一片黑云,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如果说水灾淹不了地势高的地方,旱灾无法伤及河流沿岸及泉水附近,那这蝗灾,可不管你这粮食种在哪里,一分一毫地给你啃食干净了。
连绵不绝的灾情,具体伤亡人数赵昕不知道,不是底下人不愿报上来,而是报不上来。只是知道很严重,很可能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饿死或是病死了。
山东百姓前往河北河南等地就粮,说得直白一些,就是逃荒。而不少驻扎在边境的军队同样不得不南下驻扎就粮,以此减省运输损耗。
这等大范围的天灾,便是后世也得伤筋动骨,况且是这个时代。在陪着赵祯去大相国寺祈福的时候,赵昕只是默默祈求死去的人少一些,除此之外,他无能为力。
说得上幸运的事,就是宋夏战争早早结束了,否则内忧外患,国家财政怕是直接崩溃了。即便如此,地方民变还是此起彼伏。
北宋诸帝,仁宗在位时期,兵变民乱最多,虽说大多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比不得建国初那样动辄上万的兵变,也不及末年风起云涌的起义,但注定是一道道败笔。
也正是这一场场民变发生之后,赵昕才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生活在一个封建社会,有眼前的纸醉金迷,繁华无尽,更有远方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同处一个时空内,却是两般天地!只是,无论你愿不愿意去看这底层的世界,两者终究还是有交集的,赵昕不希望有一天看见他们提着锄头来找自己。
其实,今年赵昕自身的产业,发展地很好,无论是出书还是推出戏剧,都是巨大的成功。只是今年这个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