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沈驰言的排骨,接过阮清峋夹来的鸡翅咬了一口,笑着夸阮妈妈手艺好。
沈驰言当众坐了个冷板凳,反手把排骨扔进自己嘴里,连肉带脆骨,嚼得咔嚓作响。
余焕然坐在沈驰言对面,将几个人的小动作看得分明,忽然说了一句说:“小许老师的确要多吃点,你太瘦了,瘦得胸口都平了!”
阮棠抱着碗,哧的一声笑出来。
沈驰言掀起眼皮扫了余焕然一眼,不咸不淡地说:“这不是一个礼貌的笑话。”
余焕然耸耸肩:“开个玩笑而已嘛,那么认真干什么!”
许汀最讨厌这种随意拿别人开玩笑,末了还要给人家扣上一顶不经闹的帽子的人。她踩着余焕然的话音怼了一句:“当事人觉得好笑的才是玩笑,作为当事人,我觉得不好笑。”
余焕然两头被堵,脸色沉了下去。
埋头吃饭的阮棠忽然看了许汀一眼,咬着筷头说:“我以为能上K大的都是些无趣的书呆子,没想到你还挺好玩。”
这话打击面可有点广。
许汀看向桌上另外两个K大校友。
阮清峋:“……”
沈驰言:“……”
许汀忍笑点头:“没错,我就是个有意思的书呆子。”
这顿饭的主菜是花雕醉蟹,许汀不太会剥蟹壳,在家吃蟹时,都是保姆剥好的。阮妈妈又格外热情,特意分了一个大的给她,许汀瞅着张牙舞爪的两只蟹钳,止不住地犯愁。
不吃吧,辜负了阮妈妈的一番心意;吃吧,她实在没把握做到优雅又得体,啃得乱七八糟的,那多丢人啊。
她正纠结,面前突然一空,有人端走了许汀的碟子,接着,另一个碟子摆在她眼前,里面码着剥好的蟹肉和蟹黄。
许汀惊讶抬头,沈驰言有些不耐烦地说:“我用剪子剪的,不是牙啃的,放心吃吧!”
许汀本来挺感谢他,一听这话,只想抄起姜醋汁淋在沈驰言的脑袋上。
余焕然手上摆弄着一截蟹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