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想谈这事。”宁永学起身想往回走,却被她一把拉住了衣领。“我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他不得不解释说,“我们还是选个合适的地方找人吧。短时间用两次窥伺可能会有严重后果,我们得先做点准备。”
阿捷赫两条腿往地上一盘,一手攥着他的衣领迫使他身子往前倾,一手扶在通风管内壁上。她看上去很想谈。
“自己以外的理论说得很好,轮到自己了就摆出这幅表情,你也真是有意思。感情问题对你很复杂吗?”她道。
“不是每段感情都对我很复杂,只是她的问题对我很复杂。”宁永学解释说。
“你的大小姐知道这事吗?”
“我们互相经历了对方的人生和记忆,她当然知道。不过我有我的问题,她也有她的问题,说不上哪个更麻烦点。”
“你们俩可真是有意思......”阿捷赫把衣领攥得更紧,“所以还有什么是能和灵魂伴侣相比的关系?给我个描述。”
宁永学本来不想回答,但看阿捷赫的精神状况,恐怕不稳定她的好奇心就会出事。
他下意识地吸了口气。
“首先我要声明我不是个很好学的人。我的视野并不广阔,我的见识也只限于地方考察和民俗志异。我本来不会了解文学和诗歌,也不可能洞察事情为何是虚假的,对事情背后的知识,我当然也从没想过主动去认识。”
阿捷赫笑了,“我多少能猜到一点了,好,继续,说给我听。”
“如果我最早相知的女性是个普通人,可能我已经学会了男女之间的情与爱,学会了人们做到最后一件事的感受。有一阵子时间,我也曾把我想象里的感受投射在薇儿卡身上,对她想入非非过。不过那时候我害怕自己的心灵会因此改变,变得面目全非,连我自己也不认得,我就只是跟随她的希望了。”
“她的希望是什么?”
“她想找个可以追随的理想。”宁永学说。
“理想......”她嘀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