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靠在他身上盯着他,“你自己能明白吗?”
“我可能要组织一下语言。”宁永学说。
“你撒谎的时候不需要组织语言,表达内心的时候却每次都又想半天。”
“我知道这时候找借口不好,但我有一部分灵魂被切出去了。”宁永学说,“我的谎言是用观察和思考搭起来的壳,我随时可以搭出一个更完美的,但是在外壳下面,要我自己描述自己的灵魂......”
曲奕空听着听着就咬起了拇指,“仔细想想,你欺骗、假扮、隐瞒、说着真假参半的发言,等接近我了又跟我说你有多阴暗恐怖,这完全就是惊悚电影的桥段啊。这也就罢了,但你脑子浑浑噩噩就决定为别人去死,情节是很经典,放你身上怎么就这么怪呢?”
“我不好说,可能是因为我当时主要在担心自己吧。”宁永学说,“一般来说,我该满心痛苦地趴在你身上哭才对。”
“你在担心自己什么?”
“失去。”
“失去什么?”
“我觉得世界上没有绝对不变的关系,而且我也不信,就算这段时间我和你距离你很近,也只是刚好只有我和你待在一起而已。”
“你觉得我们会自然而然分开吗?”曲奕空眨了下眼睛,“我没想到你还会担心这事。”
“时间总是在往前推移,环境和人的感情也总是在变化。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不会变质的,也没有什么关系是永远停在现在这一刻的。”
“必须承认,听你这么说我很惊讶。”
“感情会一成不变只是人们的理想,我唯独不相信这种理想。”
“所以如果你为我而死的话......”
“想想吧,”宁永学告诉她,“如果老安东没有杀害你,我们也就这样平安无事地离开了诺沃契尔卡斯克,那我绝对没法保证我能挽留住你。可是,如果我在这里为你死去,我就能永远变成一个特殊的身份活在你身体里了。”
曲奕空像他扯娜佳的脸一样扯了一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