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在用她蒙蔽自己。”安东说。
“你自己也不在用缅希科夫的女儿蒙蔽自己?”
他没有否认。“所以你见过那东西了。”
我何止是见过奥泽暴了。
“我见没见过又有什么意义?”宁永学抬头凝视安东。
“她的生命在不该延续的地方延续了,那东西必须为此而死。”
老安东不是因为奥泽暴害死了缅希科夫的女儿才满心杀意,是因为她本该死去,但她的记忆在奥泽暴体内延续了下去,所以他才想杀了奥泽暴。
“按这个理论,难道你不也该为此而死?”宁永学反问道,“我的生命也在不该延续的地方延续了,而且就是你捡到了我,然后又养大了我。”
“看来你不知道你是什么。”
“我当然不知道。”
“你是这里主宰者的凭依体,你就是为了把黄昏蔓延到全世界而生,或者你就是这里本来的主人......本该如此的。”
“你究竟做了什么,安东?”
“我切分了你的灵魂,我把你锻造成穷卑之术的形状,我阻断了一切你被凭依的可能。既然你的心智就是我赋予的,又何来延续之言?”
“但你不是受它感召了吗?”
“我需要它来感召我,我就允许它感召我了,一如我当初允许萨什皇帝来使唤我,仅此而已。”
“所以我究竟是什么?我又是从何而来?”
“简单点说,你是某人用来重生的备用身体,孩子。这里的主宰者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这个凭依体身上,指望靠你得到它完美的新生命,于是我切断了你和它的联系,把你扔了出去,丢进中都。这样一来,它就只有这里、也只有我了。”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安东。”
“我们这些穷卑者本就是一个个绝对孤立的个体,没人能弄得懂对方在想什么,你也没必要懂。你该做的是把你的表妹娜斯简卡带过来,我送你们俩离开。其它事情,你什么都不要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