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不可。
宁永学想了想说:“这么说,他只是想杀了你,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想办法杀了我再考虑其它东西,差不多就是这回事。赎罪也好,道歉也罢,都要先宰了我再考虑,说不定这两件事就是他的下一个意义。”
“但你还活着。”
“这就是问题,”她说,“穷卑者对付的东西说到底还是道途上的同类。我虚弱得奈何不了他,但他也不可能奈何得了我。既然大家都困在一个地方出不去,小安东也就只有一个求变的方式了。”
“他主动受了感召,他就不怕自己被拟态取代?”
“我不觉得他被拟态取代了,可能他有什么替代不了的用处吧。”
“用处?什么用处?”
“这地方要他帮忙去做的事情。”奥泽暴再次落在雪地上,“我对这地方一头雾水,我在教堂那边也什么都没发现。不过,你的小表妹猜有个东西缺了重要的零件,于是这地方就跟发动机损坏一样熄火了。我想这地方不断拉人进来,就是想找弥补的办法。”
宁永学仔细掂量这句话,好像是在估摸里面掺了多少毒药一样。不管怎么听,这个零件都像是在说他自己,当年是老安东把他捡了出来,莫非现在老安东还要把他装回去吗?
“所以你为什么觉得他受感召了?”他又问。
“你见了自然会知道。”
......
宁永学有段时间没收到曲奕空完好的思考和想法了,不止如此,从银刺另一端总有种无法言说的虚弱感回流过来,在他身体里徘徊。
他感觉不舒服,首先是头痛,然后是精神上的麻痹,记忆也有些错乱。
他不知她情况如何,只能把自己的胳膊往树枝上划,想办法多放点血,多切出点伤口,也不知道能提供多少帮助。
暴风雪还是很大,奥泽暴越背着他接近曲奕空的方向,他就越头痛欲裂。到后面,他几乎是意识模糊了。
银刺正在抽离他的神智,他什么都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