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吞食记忆。”
“哪怕是吃下活人?”曲奕空向前紧逼。
“我是个学者,”曲阳平淡说,“我认为伟大的事业总是离不开最基础的手段。”
“你把这叫基础的手段?”
曲阳的声音依旧沉闷,“既然国家的建立要从血腥的厮杀开始,智慧的结合自然也可以从血肉的结合开始。世间男女都从我们的排泄器官中诞生,让他们回归最开始的形态又有什么大不了?他们和我结合,思想和记忆都被我接纳。我们一起变得更强壮,更有智慧,也更有高度,这不是什么残忍的事情。”
宁永学点头同意,“道理的确不错,我想,和死后变成一片黄土相比......”还没等他说完,曲奕空立刻一掌打在他腰上。
他岔了气,说不出话,只能痛得弯下腰,摇头否定。
“邪魔外道总擅长给自己找借口,”曲奕空这才说,“这话还真是永远都不会错。”
曲阳依旧只是咳嗽。“你这种人满心虚无,活了快二十年还是像条狗一样一无所成。你知道自己话里的邪魔外道是什么意思吗,大小姐?”
“那你又知道你话里的残忍是什么意思吗?”曲奕空反问。
“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牺牲,他们每一个人的记忆和人格也都在我心里。若我能获得知识,他们都能像巨树下的小草一样长大;若我完成伟大的事业,他们每一个人也都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奉献自己,完成事业,取得知识,这种成就不比在颓废的城市里碌碌终日好?”
“你也好意思自称学者?好意思谈论知识?如果你把残害看成理所当然,作恶也能完全心安理得,那你也不过是个有知无识的野兽,很符合你的形象。我看被镣铐拴起来的不该是奥泽暴,该是你才对。如果我发现自己是这种野兽,我也会把自己拴起来。”
这话不怎么合曲奕空的风格,宁永学想,是转述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似有个声音、有个形象在谈论,她只是在转述她曾听闻过的话语和理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