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顺着溪流的方向逐渐多了起来,在视野尽头,一片巍峨的巨木几乎拢成了高墙。
曲奕空说得没错,老安东就是住的特别远,完全是离群索居。
他不参与种地,或者说他不参与任何农耕行为,他也拒绝一切货币交易。他只管喝酒、猎鹿,肉拿来自己吃,其它一切猎鹿的副产品都和村落以物易物,换来他想要的酒和物资补给,也包括他住所里两个孩子的生活必需品。
概括来说,老安东根本就是拒绝现代文明。
......
“这屋子里没人住。”曲奕空说,她伸手从潮湿的腐木上划过,“应该有段时间了,至少也是一年多。”
小屋不怎么宽敞,要说宁永学对这里有什么记忆,就是满是汗味的皮衣和闷烧的火焰,以及夜里拿他当板凳的小女孩。
低矮的天花板下面挂着成捆的毛皮,虽然小屋有一年多没人住了,却也没有任何人光顾拿取过,角落里的麻袋和木桶也都原模原样。
毛皮不止是以前的鹿皮,也有兔子的皮,味道很刺鼻,旁边腐败的木柴也长出了毒性不明的蘑菇。鞣制的皮革似乎是表妹一年多以前做的,现在还挂在架子上,动也没动过。陷阱有些新捣鼓的款式,摆在箱子里看着杀伤力实在不小。
酒倒是很完好,从老安东死去那年就安放在酒桶里头,现在也没人碰过。
摆弄了老安东遗留的捕猎陷阱,而且自己还做了不少;动手鞣制了皮革,可能是做了衣服;用陷阱捕猎过兔子,甚至亲手处理过,——这是表妹没跟他在信里说但是宁永学觉得她做过的事情。
但这屋子确实至少一年多没人住了,绝对不是这几天有人把她拐走了,是在他们还有书信往来的时候,她便早就不在这里待着了。
“怎么办?”曲奕空问。
“先等等吧,”宁永学说,“把摩托车拴好,行李也摆好,然后我们四处调查一下。”
怪事越来越多,不过宁永学想先收拾一下心情再考虑更多事情。他在炉灶烧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