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往厨房一看,就能看到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锅里的白粥。
胡庭禹栽进椅子,呼了口气。他夹了口餐桌上的热菜,塞进嘴里。他的肚子咕咕响,嘴也干得可以。
他最近实在太忙碌了,可能这十多年里他都没有这么忙碌过。
“委员会说你手段过激了,”她背对着自己说,“事情要一步一步做。”
“过激?”胡庭禹非常不耐烦,“委员会都不在中都,听了几个傻瓜的汇报,怎么就觉得我手段过激了?”他说着哼了一声,“我知道怎么当上监察长。你让他们安静点看着,这事没人比我更清楚。”
她把粥端过来,一声不响地盯着他。
“怎么?嫌我动了他们的资源?”胡庭禹边说边咽下一大口热粥,然后又舀起一勺,“不,我们都在一起三十年了,你还不明白吗?只要我还在安全局,我就是这边最重要的人,其它事情全都得给我铺路。”
她像是一尊波澜不惊的雕像。
“他们也不知道情况,是不是?”
她点头同意。
“那你来说说,除了我以外,委员会在海场的安全局还有其它选择吗?”
她摇头否认。
“这不就得了?”胡庭禹说,“你耐心点等着,肯定会有好结果。”
......
最近胡庭禹隔段时间就要和阿芙拉见次面,不为别的,就是想确认下情况。
这段时间以来,局内人员对他态度变化明显,他心里高兴,也更信任这位年轻的内务部主管。有时有什么判断不了的事情,只要和她谈谈,很快就能得出结果。
监察长的脸色越来越糟了,但胡庭禹不在乎。这老东西眼下还装腔作势,但他自己知道,他很快就会去小县城了。监察长已经时日无多,完全不需要当回事。
他们就目前的情况讨论了很久。期间阿芙拉屡次对他点头,表示肯定,她提到报告书的评价也有所好转,中都上级对他侦破几个积压旧案的事情做了表彰,——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