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轻松活泼的衣服,在她身上却显得她更冷漠了。
平常和头棕熊生活在一起,谁能不冷漠呢?
她的语气很平淡,条理也很清晰,只是多少带着些不耐,——宁永学很想说她完全没有不安,可惜这是假的。她只是把情绪掩饰的很好,表现在言语的不耐中。
当然,假如她能一直掩饰得很好,所谓的不安其实也没大碍。
“我冲了进去,一把抱住他,然后受了惊吓,最后还哭了?”少女沉思着提问。
“有什么疑问吗?”宁永学说着拨动橡木桌旁的开关,电灯亮起光芒,映出堆放在书架里的若干杂志和报纸。
这地方似乎是个茶水间,适合休息,不过宁永学没什么休息的打算。他需要让认路的人领他去枪械库,为此他得旁侧敲击。
“没什么。”她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低垂双手,端详书架上的杂志,“自从我上了小学,这种事就再没发生过。高中三年一直住校度过,回家也很少叙旧。如果他还认得我,他当然知道真假。”
“你们很有默契。”宁永学说。
她几乎是下意识往远离宁永学的方向挪了一步。
“你这一步简直踩我心上了,刚才的发言有什么问题吗?”宁永学对她笑笑,“我都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会说好话,像电影里那些梳着黄毛的家伙。”
“你一定是对我有偏见,对黄头发也有偏见。”他思索着说。
她的语气倒是挺温和。“我对你没偏见,但我得说,他们总是头一个离场。”她说。
“事实可不是这样。”
“什么事实?”
“最早离场。”他耸耸肩。
“你想说你其实很命大吗?比方说一个死人飘你面前,正要给你来最后一下?”女孩问道。
“老天注定你要来救我,这就是我命大的地方。你看,有人落难,英雄就会相助,冒险故事就是这回事,你的年纪也很适合,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