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毕维斯坐回了车内。
他把手掌上染血的绷带拆下,仿佛又一个优雅的老绅士。
“徐先生,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毕维斯说:“审问了一下,出了点儿误会。”
“误会?”
“他们确实是布尼尔的手下,只不过他们并非来阻拦我们的。”毕维斯说。
“那他妈在这里搞什么鬼?”徐玉问。
“您可以理解为……街头混混争抢地盘。”
“争抢地盘用得上火箭筒吗?”徐玉笑了笑说:“下次是不是要轰炸埃菲尔铁塔了?”
“那波武装分子并不是他们的人,黑帮在城区内很忌讳用热武器。”毕维斯说:“哪怕是布尼尔也要遵循古老的制度,一旦违反不仅会遭到其他黑帮的群起而攻之,明面上的那些人也不会允许城区内有枪击事件发生。”
“看不出来你很懂行嘛。”徐玉说。
“洛朗家族可不只是钱包里塞满金币的土胖子,几百年来,我们所涉及的行业覆盖了欧洲,无论是明还是暗。”毕维斯淡淡的说:“我年轻时也曾在街头木棍打的头破血流。”
徐玉看向了窗外,满地的哀嚎声,地上躺着一片人:“你把布尼尔的人打了,他不会来复仇吗?”
“布尼尔能立足欧洲,成为混血种界的黑道教父,目光不会那么短浅。”毕维斯说:“更何况这件事上是我们占理,是他们把路堵住了。”
“我不太了解欧洲的混血种势力,但是我知道暗杀伊丽莎白背后的人胆子很大。”徐玉挂着不知深意的笑容说:“他们把我得罪了。”
……
暖色的房间里,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黑色的巨龙狰狞的展开了双翼,将天空覆盖在黑暗之下,那棵撑起世界的树木干枯,燃烧着朱红色的火焰。
而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方正的橡木桌,四个位置的主人已经入席。
“看起来特洛伊先生的心情不怎么样。”说话的男人身穿一件黑色西装,胸口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