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着买,遇冷的时候,那真叫跳水价。
2005年下半年,钢材从每吨4800元开始,逐步下滑到2006年的每吨2000元,这个价格已经跌破成本价,但钢铁这个东西非常特殊,除非打算关停,不然根本不能轻易停工,所以尽管价格不行,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生产,卖一吨亏一吨,就这么吊着。
2006年对钢铁企业来说是非常难熬的一年,十个有十一个亏损,就是国有钢铁厂的工人都面临着降薪两成,但出乎意料的是,兆吉钢铁的薪资没有下降,反而有所提高,用李海鑫的话来说:“不苦不累不是兆吉人,不富不乐谁做兆吉人。”
可以说李海鑫是有担当的,也是有能力的,只是大环境没给他一个很好的适应期。进入今年,钢铁行情并没有什么起色,李海鑫经过分析,认为这波钢铁颓势还要维持几年,本就被赶鸭子上架,对钢铁一点兴趣都欠奉的他萌生了退意。
李海鑫不想玩了,真不想玩了,钢铁太不好玩了,有利润的年份隔三差五被人追债,行情不好的时候,那就更加,今年要到期的债务眼瞅着无法按期归还,出于逃避,也出于另谋出路,他来了京城,全身心地投身自己喜欢的金融业。
还别说,李海鑫对金融挺有天赋,从2004年开始投资,截至目前,他已经有了将近三十亿的账面收益,这就是他另谋出路的底气所在,也是他挥霍的资本。
挣钱图什么,不就是为了花嘛,到了京城,李海鑫褪去年轻稳重实业家的伪装,金融投资大佬上线,订劳斯莱斯、私人飞机,在俱乐部、夜总会夜夜笙歌,过得好不快活。
现在,马上又要抱得美人归,真是好不得意,那破钢铁厂谁爱干干去,他反正是不想干了,不挣钱不说,还要劳心劳力,哪有金融投资来得过瘾,秋天撒下一粒麦种,来年初夏收获一地的刀削面。
南易和看向他的车晞对视时,余光瞄到李海鑫脸上的春风得意,冲车晞点了点头,他又看向打量他许久的刘安迪,见对方眼中有思索、不敢确定之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