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昏暗灯光下,摇曳身姿的男女不减反增,李大龙已经离开,褚文昊像招蜂引蝶的花魁,总是吸引着无数狂风席卷而来,留下徒增烦恼。
“哼,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不知所谓!”迟瑞手里攥着雪茄,旁边风韵少妇陪同却不忘谩骂远处喝酒的褚文昊,“古人云: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早就看穿他的心肝脾肺,果然是狼子野心,假凤虚凰,我等落得如此境地于此贼密不可分。怪只怪被其虚伪的外表所迷惑,没有一早铲除,如今悔之晚矣,实在可恨!居然还有脸在此消遣。共党人员几时变得如此糜烂,实乃社会毒瘤,早早铲除为妙。”
雷震山漂了一眼,摆摆手道:“事情不归我等管辖,既然身份可疑,总部就不会在允许其留在军统,内部消除隐患,也算好事一件。唉,身在曹营心在汉,说的确是我等望洋兴叹之党国忠臣,以身涉险,不求回报,实在是高风亮节的栋梁之才。”
“可惜...”雷震山摇着脑袋一口干掉杯中酒,顺手在旁边美妇身上卡油,惹得娇声浪语,“哈哈哈...可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看似沉沦颓废,却如高洁梅兰傲然挺立,如出旖旎而不染的莲花, 委屈诸位, 来, 让我们举杯消愁,携手同行,争取度过这次劫难, 重新迎接光明。”
“哈哈哈...”五人举杯相庆,热闹非凡。李天沐扫了对面一眼, “雷副主任所言有理, 只是要小心从事才行, 丁主任说的不错,富贵险中求。我等毕竟都是党国军人, 做事总要留有余地,面对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雷主任要多多关照才好。这次上海站可是精兵强将, 势必有所建树, 针对的可能就是我等, 或许三位还有退路, 但我二人退无可退。”
亲自倒酒坦然道:“昔日恩怨不提也罢,如今我等同坐一条船, 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三位有门路,何不帮小弟一把, 不求回到军统,但求不在刻意针对, 实不相瞒我父母吓得都要离开上海回乡下暂居。唉,要是没有上峰点头, 怕是很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