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直言真是罕见的完美。
厉泽川在纽约停留了近一年半,他没有再关注聂啸林案的后续审判。对他来说,那个故事已经结束,他的身体需要休养,一些记忆需要被遗忘,他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温夏在厨房,食物的香气飘出来,香甜美好。厉泽川坐在窗前的摇椅上,就着阳光拆开信封,一张照片抢先掉出来,是婚纱照。诺布结婚了,新娘是曲珍,老阿妈的孙女。
信上说马思明因病退休,连凯成了索南保护站的新任站长,保护站扩大了编制,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认识到环境问题和动物保护问题的重要性。扎西做了父亲,一切都在变好,大家都很想他。
除了结婚照,信封里还有一张照片。巡山队出发那夜,所有成员一字排开,面对着国旗立正敬礼,脊背像是新铸的钢条,笔直的、坚硬的,无法弯折。
如雷的吼声震入云霄,小伙子们齐声高喊:
“时刻准备!守卫高原!”
风在那一刻异常汹涌,鲜红的旗帜翻飞着,猎猎作响。
厉泽川的指尖自照片上滑过,找到柯冽的脸,然后长久停留。
那个家伙永远是最年轻的样子,再不会老去。
我的老朋友,我的好兄弟,时光就这样永远地留住了你。
厉泽川抬头看向窗外,天空很蓝,他深吸一口气,眼睛里浮起淡淡的湿润。
日升月落,冬去春来,有些人走了,有些精神永世传承。
2)
温夏喜欢枕在厉泽川的胸口上,听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带着蓬勃的生命力。厉泽川习惯早起,喜欢做中式早餐,豆浆、油条,或是包子、小米粥,温夏半梦半醒,闻到食物的香气。她抱着被子打个滚,睡意蒙眬地叫人:“喂,口渴!”
厉泽川端来一杯温水,坐在床边,托着温夏的背,将她抱进怀里,她就着他手上的杯子小口喝水。
阳光很暖,他的眉眼精致如落笔时的逆锋,看向她时却有着温柔的神情。
温夏突然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