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挨着火炉的位置,紧靠着宋祁渊坐下。
饭桌上一片安静,只有咀嚼声和用刀子剔羊肉时发出的刮骨声,曲珍不住地往宋祁渊碗里夹菜,脸上是羞涩的笑。
宋祁渊似乎胃口不大好,只喝了两口面汤就搁下筷子。他偏过头去咳了两声,看见被裹成甜筒的小狗,忍不住笑起来,对温夏道:“又是你的杰作吧,你怎么走到哪儿都改不了爱管闲事的毛病?”
“无食欲、咳嗽、呼吸短促、痰中带血,”温夏将一块脆骨嚼碎咽下,“是高山肺水肿的中期症状,你说过的,在这里头晕都会死人。”
宋祁渊先是面色一僵,紧接着又笑起来,“哦”了一声,不辨情绪。
宋祁渊跟厉泽川不一样,他跟所有生在荒原长于风雪的健壮汉子都不一样,他总是在笑,好像生来就只有这一个表情,桃花眼和眼下的泪痣随着那个笑容一并变得妖冶,似蝴蝶浴火飞过,烫下艳丽的烙印。
曲珍懵懵懂懂,疑惑地看向宋祁渊,关切道:“祁哥,你病了吗?”说着,伸手摸了摸宋祁渊额头,“好像有点发烧,我去给你拿药!”
曲珍站起来,从程飞身后走过,程飞向旁边让了让,角落里只剩下宋祁渊一个人。厉泽川坐在宋祁渊对面,拔出手枪,枪口自桌下指住宋祁渊的膝盖,推开保险,子弹上膛,连凯故意弄出声响,掩盖住枪机抽紧时的机械声。
箭在弦上,千钧一发。
“你们这次巡山是为了追捕聂啸林一伙人吧。”宋祁渊突然出声,他将抱在怀里的小孩翻了个面,让孩子坐在他的膝盖上,两条小胖腿垂在桌下,晃来晃去。
厉泽川目光上挑,眉梢处的断口动了动。他喝了口青稞酒,漫不经心似的:“怎么,有线索要提供?”
“一点小道消息,是真是假,你们自行判断。”宋祁渊捡了块羊肉扔进嘴里,边嚼边道,“聂啸林这次来,不是为了盗猎。你们加大了通缉令上的悬赏价码,他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露面,所以打算经由可可西里,取道西藏,然后偷渡出境。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