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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泽川的那句“过来”一出口,起哄声顿时便响成一团,温夏脸红得一塌糊涂,半羞半恼地瞪了厉泽川一眼。连凯坐在车顶上,手里上下抛玩着一柄短刀,笑着道:“姑娘家会害羞的,厉泽川你个大老爷们还不主动点!”
“行,我主动!”
厉泽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踏步地走到温夏面前,一手抄着温夏的腿弯,一手箍着她的背,把她扛了起来。
温夏还来不及反应,已经大头朝了下,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眼前天旋地转,一片金星乱闪。
诺布目瞪口呆,大张着嘴巴愣在那里,眼看着厉泽川扛着他的小夏姐阔步而来。
厉泽川停在他面前,摆摆手:“让开,别挡路。”
诺布如梦初醒,连忙朝旁边让了让,厉泽川自他身边经过,将温夏放在一张相对干净的卡垫上。
方问情脸色越绿,连凯闹得越开心,用刀柄“咚咚咚”地敲着车顶,起哄架秧子:“抱都抱了,不亲一个说不过去啊,亲一个亲一个!”
有人带头,吃瓜群众立即兴奋附和,“亲一个”的声浪在耳边响成一片。
温夏脸色更红。厉泽川摸摸她的脑袋,鞋尖挑起一块碎石头,凌空一踢,碎石头割裂风声直逼连凯面门,连老雷迅速低头躲过,玩笑道:“少侠好身手!”
厉泽川装模作样地抱了抱拳:“承让,承让。”
一群人跟着笑起来,此页就此揭过。方问情咬破下唇,血色染红牙齿都不自知。
羊腿是三爷亲手烤的,用的是当地人的祖传手艺,味道香浓,口感还不腻,好吃得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扎西是地道的康巴人,热情好客,能歌善舞。他多喝了些青稞酒,脸上映着黑红的颜色,腰间系着皮袍,绕着篝火用藏语唱歌,有人跟他一起跳一起唱,有人用手打着拍子。荒无人烟的禁区里,这里的热闹是唯一的颜色。
那么单薄,又那么永恒。
三爷喝得半醉,在厉泽川的肩膀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