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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越野行走在国道上,两旁是辽阔的荒原景色,风卷起沙尘,四季不息,目之所及是千年不变的昆仑冻雪。
鹰在极高的地方盘旋着,天色蔚蓝。
路上遇见了几个磕头朝圣的人,长发蒙尘,面覆霜雪,眼神却是亮的。每伏身一次,必以手划地,砂石冰雪浅滩河流,在他们的掌心下被寸寸丈量,所到之处皆是虔诚。
磕长头的队伍里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落在后面,大概是渴了,不停地舔着干裂的嘴唇,越舔越糟。温夏将车停在她身边,降下车窗,递过去一瓶矿泉水。小女孩仰起头甜甜一笑,那一瞬间,温夏仿佛听到了转经筒的声音和玛尼堆前安静的吟唱声。
匆匆停顿片刻,东风越野再度上路。后座上的藏族阿妈突然开口,用不太熟练的汉语一字一顿地道:“你是什么名字?”
温夏看着前路,眼神安静,道:“温夏,夏天的夏。”
老阿妈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温夏,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点开开关,对着收音筒,轻声道:“我是温夏,现在是十点二十六分,我在109国道,通往曲玛镇的路上。对这片土地了解越多,我就越不后悔来到这儿,也就更加不后悔喜欢你。厉泽川,余生漫长,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镇医院设施简陋,没有停车场,温夏随意在路边找了个空位,把车塞进了进去。
这三个人一老一孕还有个不会走路的,温夏于心不忍,安排她们在儿科诊室外的长椅上坐下,自己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挂号缴费。
办妥了手续,温夏将相关单据和病历本交到老阿妈手上,越看越觉得措姆脸色不对,连说带比画地艰难交流了两句,得知措姆怀着将近五个月的身孕,却连一次孕检都没有做过。
温夏已经没力气生气了,指了指旁边的空位道:“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去妇产科给你挂个孕检的号。”
妇产科在楼上,爬楼梯时温夏险些左脚绊右脚,自己把自己撂倒。她用手背贴了下额头,也试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