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脸皮?”
“对就是,把脸皮从脖子上那个口儿啊,画一圈儿,一直往上,把整个脸整个头皮连着头发一起扒下来。扒下来之后啊,就埋在祠堂前边儿那个那个空地的下面。每年村子的人去祭拜的时候,采的那些地,踩着那个娼妇的脸。生生世世的。但是花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那个畜生扒她的脸皮的时候,脸上是笑着的,他脸溅满了血,他就用舌头把血舔干净。那挨千刀的畜生一点人性都没有,那可是他的妻子啊。”
“老奶奶,您别哭了,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对呀,都过去了。现在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花姐姐就这样被冤枉死了。”
“当时的官府没有处理吗?报案的案件是这一起吗?”
“没有,我去城里找了那个男人报官,但是那官老爷来了之后啊,村长就把人请进去了,还有好些人一块儿都去了。我不知道他们跟官老爷说了什么。那些官老爷什么都没问我们就走了。村长回头就把祠堂拆了,说是暂时先拆着。等过一段时间啊,就过了不久。又有人过来那些人一过来,村长就领着人去看了那个屋子,人转了一圈也就走了。我再去找那个男人,无论我怎么说,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他就不见我,”
“姑奶奶,这不是你的错,您别放在心上了。”
“我知道可就是。我也没有办法呀。”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开始打仗了,有好多人搬走,我们家也就搬走了。我走的时候,那祠堂还是空着的,没有恢复他们祠堂。战争打了那么久,停了之后,我回来看了一眼。那个祠堂啊,还是空着的,地上长满了杂草。我再也找不到当年埋花姐姐脸皮的那块地方在哪儿。”
“那么按照您所说的,你们村子按照这样的方法杀死过多少人呢?”
“我......我不知道。我听我奶奶跟我说,小孩子不能进行祠堂。也不能踩着那片地方。那个祠堂啊,每一个角落都不干净。小孩子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