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春梅被来保扶到一旁的太师椅上,眼泪竟是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落下。
她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没事儿。”
此刻她多么想要有武松在她身旁保护着她、照顾着她。
她多么想要扑进武松怀里好好地大哭一场。
并且告诉武松:“我肚子好饿,我身上好疼,我屁股好疼。”
唉!
这苍白无趣的日子,幸福快乐的时刻竟犹如骚人墨客笔下的烟花。
来保抬起头,看到背对着藏春坞伫立在原地的西门庆那落寞的身影。
只见西门庆沉声一叹,抬起右边胳膊。
用左手扫了扫空空如也的右手部位。
旋即,西门庆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庞春梅片刻。
稍顷,他转过头大步离去。
他哪里也没有去,只是径直回到屋内。
一脚踢关上了房门,一跤摔倒在地上。
坐在地上愣了片刻,终于落下泪水来。
他苦闷,他憋屈。
多年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窝囊的时候。
似乎是因为武松而导致现在的一切,却又似乎和武松没有太大关系。
“唉!我到底是怎么了。”西门庆痛哭失声。
话分两头。
墙的另一面,花子虚家。
此时李瓶儿一脚跳下炕,快速倒了两杯温茶。
先是递给武松一杯,继而匆忙将自己杯中的温茶一饮而尽。
她俏脸红扑扑的,看着武松轻笑道:“坏官人,奴家刚才差点都要死了呢。”
武松只是捂脸颤笑。
李瓶儿坐到铜镜前穿戴整齐之后,摸了摸肚子,忽然间她秀眉一蹙。
急切地道:“快随我出去一趟,回来之后也该吃饭了。”
“去哪里啊?”武松走到她面前。
“去解手!”李瓶儿不好意思地一笑。
随即挽着武松的胳膊走出屋子。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