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得来着?
叫做:蜡笔不叫蜡笔——色棍一根。
李瓶儿这小色棍自从随花子虚搬到清河县之后,常常的是夜守空房,心里面早就对男人朝思暮想。
加上这些年的日子过下来,她大人物着实是见了不少。
好不容易遇见像是武松这样令她无比崇拜的,那种心情就更是不言而喻了。
但武松自己也很无奈。
只怪那庞春梅个人魅力实在实在是太强了。
少看她两眼,便会有一种电影首映,却忘记去看了的巨大失落感。
此刻庞春梅满脸落寞地望着虚弱的西门庆,热泪滚滚落下。
快步走到西门庆面前,为西门庆捏肩捶背,抽泣着道:“老爷,多年以来你待我恩重如山,这个仇,春梅一定要为你报了!”
西门庆用力挤出一丝苦笑来,叹气道:“你有这份心意也就行了,千万莫要冲动。也不枉我和雪娥平日里疼你。”
渐渐地,众人陆续回屋。
西门庆家的院子里,只剩下庞春梅和应伯爵。
应伯爵和颜悦色地给庞春梅行了个礼,恭敬道:“春梅姐好久不见,一切都还好吧?”
不成想,庞春梅却是冷着脸,一记响亮耳光狠狠扇在应伯爵脸上。
这应伯爵的脸上登时晕红一片。
“好你妈好!贼囚根子,长年累月下来一心只知道说俏皮话哄着老爷。
天天又吃又拿的,半件正事不干!老爷遇事时你在哪里!”
按理说庞春梅也是要叫应伯爵一声“应二爷”的。
他是个无钱无势混在西门庆身边的寄生虫不假。
但他的身份毕竟是西门庆的结拜兄弟,有哪个不是对他好话说着?
这一点,西门庆家里面的人都知道。
估摸着就连应伯爵自己都不会想到,庞春梅发起怒来他竟会感到害怕。
“没……没……”
应伯爵用手捂着脸,正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