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还是没有敲门声，摇了摇头，回头坐到凳子上。
僵脸老者瞥了一眼桌上的一个风铃。
“你最好别在她身上投入太多感情，我们终究是过客。
先不说这次咱们能不能活下来，就算活下来，难不成你还能把她带回门中？
以你大限将至的寿数，若带回去，只会害了她。
没有你的庇护，她根本就不可能适应现在的宗门！”
“我知道，就是她太像小青烟了。”
矛献轻声说道。
顿了顿，他看向僵脸老者。
“师兄，你说宗门今年才开始实行的方法真能让宗门昌盛起来吗？”
“我哪知道，不过，若不实施这种制度，宗门只会越来越腐朽。
江湖从来都是弱肉强食，长此下去，我沙海一宗也将成为历史中的一员。
只有让宗门弟子从小便适应争夺杀戮，沙海才能不被时代淘汰。”
僵脸老者拿起一个炊饼，轻轻咬了一口。
很硬，但管饱。
“我还是不能适应宗门突然做出这种改变。
若真的改变成功，沙海宗……会不会变成沙海魔宗……”
矛献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
“你懂什么，自古以来，除了道佛两大大道统的大派，其他正派你见过有多少长存于世的？
当年的逍遥派何等威风，不仅祖师出生道门正统，绝学武功多不胜数，门中弟子下山莫不被人尊称大侠。
可是现在呢？
现在逍遥派的宗门石碑都腐烂了。
再正又如何，不长久有何用。
反而你看南域天魔教，中原黄泉宗，西域神龙教乃至我漠北血刀门。
他们被人称为魔，但又如何，除了血刀门外，其他几个魔门，哪个不是传承幽久，哪怕被打灭，也能卷土重来。
他们靠的是什么？
不是善，不是正，而是恶，而是狠，对敌人狠，对自己狠。”
僵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