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外。
陈阳静静立身在一片空地前，祖剑插在脚边，背负一双手。
陈长生，陈伯通，分立两旁。
视线所及之处，狼烟四起。
那是陈帅，以及穆天瑞他们，在对整个朝歌城进行清洗。
不动一个平民，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战争罪犯。
尤其是亲王府，以及皇族杜家，彻底被犁了一遍。
“你带着不足两万人悍然进城，十有八九会死，值得吗？”陈长生双手杵着大凉龙雀，任由寒风吹过斑白的头发，眯着一双眼。
他跟陈伯通进朝歌城的事情，事先陈阳是不知情的。
也就说，这个家伙恐怕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的。
陈阳毫不犹豫，“当然值得。”
说完，陈阳收回目光，微微转头，遥望世俗界所在方向，呢喃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刀剑江湖几人回？”
“潮生碧落浪滔滔，沉浮往事，幡然一笑，此生了了。”
听罢，陈长生一阵咂舌，而后略显感触道：“尤其是像我们江湖人，迟早还是要死在这江湖上，我也别无他求，只希望你小子，到时候给我葬在某座风景还算不错的山上就行。”
不求生前留名，只图死后安宁。
这一辈，足矣。
“那么，你有想好，要葬在哪座山吗？”陈阳道。
“还没有。”
陈长生幽幽一叹，“我们那片山河锦绣万里，确实不好选哦！也难怪这北方雪域窥觑，想要取而代之。”
“不过，如果看中了，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的。”
“好。”
明明聊得是生死话题，可这两人，却跟扯家常一样，丝毫不在意，也没有任何所谓的忌讳。
或许，真正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都是这样的吧？
而他们，都是阎王殿门口，转悠了好几圈的人。
陈长生点头，话锋一转道：“这里的事情算是结束了，后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