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让。
陈阳深吸了一口气,遥望清源江对岸,一双眸子里满是血色,以及滔天的杀意。
“那是我叔,他三番几次为我抗敌,我要是坐视不管,我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陈阳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让开!!”
杨虎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长叹一口气,往旁退了一步。
陈阳大步流星,没有任何耽搁。
……
同一时间,清源江对岸。
先前壮阔的战台,已经是化成了一片尘埃,刺目的血迹,倾泻的到处都是。
身姿巍峨雄壮的陈化,一身白衣早已被染成了血色,有他自己的血,也有敌人的血,混杂在一起,不分你我。
他盘膝坐在一个凉亭之中,一手杵着战矛,以此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大口大口喘息,如同一头遭受了重创的凶兽。
与他相距三百米远的地方,一道略显苍老的身影,静静矗立。
老者身材高大,双目如铜铃,深邃,犀利,将一张皱褶如老树皮的面庞,彰显得异常怪异。
一身素色粗布衣,不言苟笑。
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持一口宽背战刀,刀尖滴血。
这都是,陈化的血。
本名叫独孤含笑的老人,缓缓踱步,不急不缓,任由风雪拂面,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谈不上阴沉恐怖,但是让人不寒而栗。
“以前啊,这世道多好,一些都按部就班,各司其职。”
独孤含笑漫不经心的说道:“而今,你侄子天资卓越,想要踏入神罗天征,凌驾在众生之上?这是有悖伦理的事情,不杀他,往后必定会成为一大祸害。”
“放你娘的狗屁!!”
陈化嘴角扯过一抹嘲讽的笑,“生存,是每一个最基本的权力!再者,你独孤含笑不就是嫉妒吗?这样一个人,若是生在你独孤家,你独孤含笑是否会亲手手刃?”
“他必须死。”
独孤含笑没有跟陈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