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打量着跪地的魏延,话虽询问,口中的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他没猜错。
老天待他不薄,甘宁、魏延已入手,再把堂兄刘磐的副手,老爹亲命的镇长沙中郎将黄忠扒拉到自己手下来,自己这武将小班底都快有了,就差几个谋臣就齐全了。
说起谋臣,自己未来岳父那地儿应该有两个大佬,可惜现在莫得机会回去见他们。
“多谢郎君提拔!”
魏延连声道谢。
周围已投来一片羡慕目光。
这位魏伍长虽官职没变,但身份已是天差地别。
荆州牧长子、未来的荆州牧亲自相邀,这明显的亲近之意,怕是给个郡兵校尉都不换。
“起身吧。”
刘琦点点头。
自己这小班底里,甘宁只是脾气不好,大事不含糊。
这位爷可不止脾气不好,连性子都一起不好了。
关二爷够孤傲吧,可人家也只是轻士族、敬下属。
可魏延硬是能自负到上下级都敬而远之,比关二爷都能得罪人。
继五虎将之后堪称蜀汉武将第一人的魏延,竟因为政治斗争死在杨仪手里,到底冤枉不冤枉,他也不知道。
万幸现在魏延还是个伍长,自己还有把他扳回来的机会。
二人问答之际,声旁忽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嘿嘿嘿,刘琦,吾观魏延此人面相,心生反相,今日他敢杀上官、挟太守举城而降,你就不怕他来日取你项上人头去敌营邀功?”
桓阶冷笑看着二人。
此言一出。
周围众人的目光顿时凝聚在了魏延身上。
刘琦身后有人已目带警惕看着跪在地上的魏延。
桓阶乃是荆州名士,名士之言,总比常人多了太多说服力。
魏延站起一半的腿顿时又跪在了地上,单膝变成了双膝,额头之上汗涔涔一片,却又无法自辨。
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