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忍不住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耐心地教:“下回再要查些什么,至少得找些机灵的,你那两个探子呆头呆脑,才谴进驿站就被捉住了。”
元欢讶然,旋即慢慢红了脸颊,她咬了咬下唇,葱白的指尖绞在帕子上,“皇上那天为何不与我直说个明白?”
否则哪来的那么多事,她又何至于弯弯绕绕的丢这么一大圈脸。
“陈国见风使舵惯了,留着始终是个隐患,沈元元这回来,将身段放得极低,还贡上许多奇珍异宝,朕要发兵,没有由头。”
“若一直没有由头,皇上便会歇了这份心吗?”
显然是不会的,为君者,手段狠辣行事果决,从来没有缺乏开战理由这一说。
严褚:“沈元元来京,本就没怀什么好心,容颜绝世,行事却放荡不堪,朕的禁军还在驿站外守着,她就敢下迷情药,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朕若是真将她纳进后宫,改日就能死在她宫里。”
严褚嗤笑,揽了小姑娘的肩头,“再说,皇后一言不合就收拾东西去了琼玉楼,除非朕想夜夜独守空房,否则哪有闲心多看别的女人。”
当初她那样讨厌他的时候,他也没曾想过纳妃,如今好容易将人连哄带骗的拢到了自己身边,早起醒来是她,夜里睁眼是她,神仙般惬意的日子,他眼里哪还看得见别人。
他这么一说,元欢登时有些不好意思,她小声地辩解:“也不全是因为这个,琼玉楼确实比长春宫凉快些,母后也如此觉得。”
严褚每次听到琼玉楼这三个字,总会有些恍惚,两人冷战吵闹的场景仍历历在目,他甚至被气得说出此生不入琼玉楼这样的话来,临到头,到底还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欢欢。”
严褚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手掌,待小姑娘侧首,懵懂又茫然地望过来,他却突然倾身上前,亲了亲她有些凉的脸颊,噙着笑道:“没事,唤你一声。”
每当觉得爱你已经到极致时,某一个时刻,又会突然觉得不够,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