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清茶将帕子沾了水贴在元欢光洁的额心上,又点起安息香,在榻前守了许久,直到小几上放着的药汁转凉,也没见元欢转醒。
严褚也瞧见了那碗药汁,食指微动,低声问:“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清茶也唯有苦笑着回:“主子今日不知怎的,一闻着药味就犯晕,好容易劝着喝了一口,回头就吐得干干净净,反复两次,怎么哄也不肯再喝第二口了,现在又发起低热来,太医也没了法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褚只听了前半段,就能想象出当时的那个场景来,他默了默,淡声吩咐:“换一碗热的来。”
等滚热的玉碗端到手里,客舱里伺候的人都退到了外边伺候,滔滔的水声入耳,严褚难得恍惚,最后仍是认命般地坐到了床沿上,自己含了一口苦汁,又慢慢地覆到她的唇上,好歹渡了下去。
不过一勺下肚,他就觉得自己浑身着了火似的,理智也跟着焚烧起来。
元欢梦里嘤咛一声,唇色娇艳欲滴,严褚喂第二口的时候,铜色的手背上陡然冒出几根青筋来。
这般的姿色容貌,难怪一个两个的,都将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
元欢是被呛醒的。
甫一恢复意识,便眼见着男人倾身而下,周身竹香浓郁,稍触即离后,他不轻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声音哑得听不出原有的调,“再不醒来,可别怪朕乘人之危。”
元欢眨了眨眼,稍稍坐直了身子靠在垫子上,又宛若没骨头一般攀上了严褚的胳膊,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嘴角残留药汁,又有样学样地在他唇上咬了下,接着懒而散漫地开口,声里困意未散,“乘人之危,那就乘人之危了嘛。”
严褚头皮都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