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十分简单也十分现实,陈鸾现在怀胎两月,尚不安稳,而十月二十五日便要开始大选,还有小一月的时间,将这胎稳定下来才是正事。
过了三月,便不用这样万事小心了。
夜里天黑下来,陈鸾沐了浴,坐在软椅上任流月用帕子一点点擦拭着半干的青丝,望着外头的弯月问:“皇上现在在哪儿?”
“回娘娘话儿,万岁爷还在御书房呢。”
陈鸾轻嗯了一声,没有开口说话了。
这几日京都表面和平下来,但暗地里却又是一场风波,因为她,因为苏家。
朝堂上那么多人精,岂会看不明白苏家的回归,陛下的强势,皆不过是为了后宫那位撑腰?
若是如此的话,大选来得越早越好。
说到这里,倒又不得不说另一件稀罕事,先前左相司马南为了后位与镇国公那样互相看不对眼,甚至几次三番叫陛下不愉,现下不知道是何缘故,竟给他那个掌上明珠司马月配了一门亲事。
对方是北仓派来的使臣,一个名声不显的小侯爷,听说过了司马南的重重考验,后者对他满意得不得了。
这番操作叫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司马南前段时间怕不是吃撑了没事做闲得慌吧,连累得数家都提心吊胆没个安生的。
就连陈鸾听到这消息都半晌说不出话,找纪焕问了才知事情一二原委,而后哑然失笑,白担心了许久。
夜深,陈鸾熄了灯躺在床榻上,左右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半睡半醒,直到身侧靠床边的位置塌下去一块,男人身上清冽的叫人安心的淡香随之传来,她颠颠儿的靠过去,低而轻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黑暗中,男人的轻笑声格外清晰,他在她耳边低着声问:“这回是你想我了还是孩子想了?”
他的怀抱刚好,温度适宜,叫人心安,陈鸾蜷缩着朝他那边又挪了挪身,睡意清醒几分,听了他这话,不满地哼:“自然是我想了,孩子还小,连你是谁都认不得。”
这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