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脖子一样,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主子爷将皇后禁锢在一面立柜上,神情阴鸷,面色冰寒,似蕴着滔天的怒火,而皇后仅仅只是眨了眨眼,晶莹的泪簌簌而下,却是紧抿着唇一声也不吭。
这是怎么了?
“滚出去!”
陈鸾头一回见他发这样大的火。
从小到大,他都是清冷傲然的性子,深知隐忍一词的重要,从来情绪内敛,严于律己,便是真的动了怒,也断然不是这般骇人的模样。
虽从旁人嘴里总能听到一些议论之语,说他手腕强硬,杀伐果决,八皇子府的私牢里不知死了多少人,那双修长好看的手里,染上了无数条人命。
可生在皇家的人,莫不都是如此。
导致陈鸾一直以为,他只不过是性子冷了一些,再加上这段时候朝夕相处,她下意识的就忽略了一些东西。
他是天底下最位高权重之人,生杀予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她不过是破落国公府的嫡女,就连后位也是他给的。
纪焕纵着她时可以你侬我侬,不念尊卑,蓄意温存,可若是不想纵着了,她就连自己的退路也没有想过。
今日这事,她甚至都不知到底因何而起。
陈鸾睫毛微颤,如珍珠般的泪滴大颗大颗砸到男人青筋毕现的手背上,而后又顺着肌肤滑落滴打在地面上,她死死咬着下唇,开口道:“臣妾知错,请皇上恕罪。”
纪焕定定地瞧了她许久,眸中冰寒之色更甚,她身上的桃花香丝缕幽静,好闻得很。
他陡然闭了眸子,终于松开了她纤细得有些过分的手腕,那圈被他扼住的肌肤瞬间泛起了触目惊心的红。
两人都没有说话,殿里一时安静得能听到外边风过树叶的簌簌响动声。
“你那日醉酒后叫了纪萧的名。”
“你说你不想死。”
“朕一直以为这只是你醉酒后的呓语。”
纪焕嘴角的笑意凉薄苍凉,眼底的暗色浓郁有如实质,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