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咸阳城外,有两个人躲在一块巨石后,远眺连绵的秦军军营。
“调遣这么多秦军进入咸阳,秦人想干什么?”
城央问江后溪。
两人皆穿黑衫,袖口,裤脚缠围收紧,便于行动。
他们一路从高空踏剑飞行,靠近咸阳后变得谨慎起来,没有冒然纵剑入城。
如今的咸阳城,在善于观气的人眼中,除了城内中央的咸阳宫紫气冲霄,还有一股气息,却是五针松所发。
其所在处弥漫的天地元气,几乎扩散到了整个咸阳。
纵然是城央自负修行,但远远看见咸阳的气象,亦是选择了在城外落下飞剑,小心翼翼。
适逢秦军调集,各路兵马陆续来到咸阳。
两人所在位置,正好能看清秦军连绵的营帐,还有营帐核心围拢的物造部。
物造部院子里那口巨型火炉,深夜仍在熔炼诸多造物,火焰熊熊,红彤彤的一片。
城央观察片刻,对江后溪道:“这应是秦人的一处物造地点,倒是颇为兴盛。这一会功夫,进出之人便不下百余。
秦军聚集,怕是也和这院子里发生的某些事有关。”
江后溪认同的点头:“城央,师尊让吾出来办事的期限是一个月,届时必须回宗复命。
眼下时间过半。
咸阳你也看了,秦人得了天地气运加身,紫气浩荡,绝非易于。你若惹出事端,该知道宗门的惩戒有多严厉!”
城央轻笑一声:“师姐放心。我只是想来看看,秦人气象到底如何。”
他话罢严肃了稍许,眉心微光一闪,宛若出现了第三只眼睛,一颗剑丸从眉心脱落,拉伸开来,化作一把土黄色飞剑。
那剑对着地面一划,土浪侧分,城央顿时跳入地面之下,一闪消失。
江后溪略作迟疑,也跟着跳入了土浪之中。
转眼间,咸阳城内某处,两人从地下悄然蹿出,出现在一处僻静胡同后的小巷里。
其位置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