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慌了。
来护儿被派往长安,防范正蠢蠢欲动,试图入侵关中的李渊。
张须陀则被调往河北,对付窦建德一路叛军。
大将于仲文,此刻正身在江汉一带,收拾萧铣。
至于那位不久前,被请出山的靠山王杨林,则被派往江南,肃清江都附近的小股流寇,以为杨广他日前往江都“看花”做准备。
杨广原以为,瓦岗那帮贼寇,虽然攻下了东郡,但忌惮于洛阳帝都,不敢轻易进犯,必会选择向东面扩张。
他却万没料到,翟让那贼首,在叛臣李密的鼓动下,偏偏向洛阳进逼,还攻陷了重镇荥阳。
眼下,杨广能靠得住的将才,也只剩下杨昭,不问他还能问谁。
杨昭沉吟不语。
杨广见他不开口,以为杨昭是在以沉默,来抗议他适才的那番逼迫~,心下自是不悦。
可到了这个关头,正是用人之际,就算是心下再不爽,也只能强咽下这-口气。
“杨昭,赐婚这件事,就暂且先搁下吧,国事为重,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杨广的语气变的温和起来,隐隐还有几分恳切的意味在内。
他又岂能猜透杨昭心中所思。
东都若被攻陷,大隋朝在整个北方的统治,就将土崩瓦解,介时天下大乱,诸侯割据将成事实,万千大隋黎民都将陷入战乱之苦。
杨昭身为大隋军人,皇族血脉,岂会坐视不顾。
他要为大隋而战,不是为了杨广一人而战。
况且,若是能趁此时机,从杨广手中索取兵权,介时击退瓦岗军,率大军重新洛阳,还怕不能把杨广从皇座上拉下马吗。
念及于此,杨昭心中已有定度。
他便一拱手,毅然道:“虎牢关乃东都屏障,万不能有失,臣愿亲率一军,前往虎牢拒敌。”
杨广大喜,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你杨昭不愧是我大隋的脊梁,朕现下就任命你为河南道行军总管,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