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外,小厮已去马厩牵马。
“杨大哥,刚才多谢你解围,今天是你第二次帮我了,看来你真是我的福星呢。”
长孙无垢屈膝福身,感激的目光笑望向杨昭。
“举手之劳而已。”
杨昭淡淡一笑,还是那句轻描淡写的话。
“杨大哥,那个宇文承基可不好惹,今日你为我打伤了他,只怕会给你和李家添麻烦。”
长孙无垢眸中流露几分担忧,虽然对那恶少很厌恶,同样也颇为忌惮。
“那厮很有来头吗?”杨昭语气却平淡。
“你有所不知,那厮的父亲乃是许国公宇文化及!”
长孙无垢提到宇文化及之名时,语气变的肃然起来。
“这许国公的父亲宇文述有拥立之功,宇文化及年轻时又做过东宫宿卫,深得天子信任。
“所以天子登基后,便封宇文化及为右屯卫大将军,恩宠冠居朝臣,正是因此,那宇文承基才敢仗着其父亲的荣宠,在洛阳城内横行无忌,欺男霸女,许多皇亲国戚子弟,都对他避让三分。”
“今日你为我打伤了那宇文承基,我只怕他回去向宇文化及告上一状,会对你和李家不利。”
长孙无垢说到这里,不免又有几分歉意,觉的是自己把杨昭卷进了是非之中。
“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宇文化及的儿子。”
杨昭并没有太过震惊,眼中也看不出半点忌惮。
“杨大哥你不怕?”长孙无垢又问道。
“我在酒楼里说过,就算他是皇子,我也照打不误,因为他该打。”
杨昭语气平静,隐隐透着几分正气,边说边将长孙无垢扶上了赤兔马。
长孙无垢还待字闺中,杨昭顾虑到她的名节,不好共乘一马,便让她骑马,自己在前牵着,往长孙府去。
“洛阳城多少权贵子弟,都畏惧宇文氏如虎,偏生他一个寒门却不怕,看来人的风骨胆色,确实不能以出身来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