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杭州?”
卞狴犴吃人嘴软,喝了一杯酒后就说道:“小老爷难道不知?”
康飞心说我凭啥就得知道?他也不说话,就摇了摇头,卞狴犴就说了,“自来朝贡必由定海,次而宁波,及杭州,再达京师,是故定海为喉舌也……”
康飞心说你还文绉绉起来了,我不做声,就看你装逼。
这时候卞狴犴就叹气,继续说道:“想当初,家祖就是从定海上岸,入京师陛见天子,后来天子特许,家祖进了国子监读书,后来结婚生子……”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卞狴犴看康飞疑惑的眼神,未免就自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一挺胸,“家祖锡兰王子(注1:锡兰王子成化年定居泉州,传下天地人三房。),成化年间入京,被赐姓卞,字天佑……”
康飞目瞪口呆,看着这个皮肤微黑,四十来岁模样的武官,心说你爷爷叫什么卞天佑,应该叫张朝唐啊!
他忍不住就问,“既如此,你何不回锡兰做国王去?”
卞狴犴闻言顿时摇头,“在下生于斯长与斯,乃是世袭的大明都指挥使……”
康飞看他那表情,真是有心吐槽,你至于这么自傲么?回去做国王难道不香?至于在大明给文官做狗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种自带干粮的,属于好同志,当下康飞就起身敬了他一杯酒,卞狴犴极为开心,很爽气地先干为敬了。
话说,康飞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天朝子民,要一个锡兰国王后裔来讲述浙江风土人情,也算是一桩逸话了。
于此同时,远在京师,北苑。
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芳微微弯着腰,看了一眼负手而立看着窗外微微细雨的嘉靖,就说道:“主子,入秋了,这秋雨天,最是容易伤风……”说着,就示意旁边小太监把旁边窗户给关上。
嘉靖帝穿着广袖道袍,转身就说了一句,“朕乃是修道之人。”
“是。”吕芳赶紧接上嘉靖